方乙安不屑道:“你想让你妈急?幼不幼稚?”
刘丙道:“看她下次敢不敢这么对我。”
我在极度的窒息中出现了幻觉。
好像回到了小学的时候,我在被窝中朦胧醒来,姐姐在喊我吃早饭。
姐姐的声音很温柔,以至于我差点陷入更深的黑暗中去。
可惜我在完全陷进去前醒来了。
在我咳水和恢复的过程中,我隐约看见赵甲又高高的俯视我,再次道:“真窝囊。”
能不窝囊么。
淹水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感受?
但是,总是被俯视的感觉并不好,尽管精疲力尽,我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我就后悔了,表现的有骨气是为了什么?万一他们觉得我淹得不够,又让我淹一遍怎么办?
果然,刘丙眼珠子咕噜一转,再次落回我身上:“水花不太够,居然还站的起来,不太能体现我赴死的决心啊。”
我的腿一软几乎又要瘫,那场酷刑再来一次,我绝对会没命的。
这个时候,赵甲抬手看了一眼:“午休快结束了,不让他整理一下会被老师怀疑的。”
我一怔。
无论是我还是刘丙和方乙安,都没有佩戴手表的习惯,因为教室里就有钟表,可赵甲作为好学生,总是带着那只黑皮带腕表。
以前方乙安问过,赵甲只说那是他妈送他的生日礼物,摘下的话会被打,我也的确没见他摘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