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金不焕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将盒子接过来。
在场之人,也不少有人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金家内部的关系,在现场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宾朋之中,还是有人知道一些的。
金不焕跟最小的女儿金兰,是金兰生母的缘故,自小就没有把她当过金家人来看。
甚至可以说,金兰在金家的地位,连一般的仆人都不如。
小的时候,仆人吃什么住什么用什么,就是金兰衣食起居的标准。
而且还要去干仆人干的活儿。
就这么一直在家长到十七岁,金兰才毅然决然地离开家,在外面打拼到现在,才有了如今七房的一番产业,也有了这“燕京”第一名媛的称号。
金不焕和金兰这对父女的恩仇,根本就是冰山可不消融,大海无法干涸的程度。
而让金不焕伸手去接本来应该属于金兰的东西,恐怕这即便是孔三爷的意思,今天也不太好拒绝。
“怎么,金老爷好像对我送你的礼物,有些疑问?”孔三爷见状,呵呵笑道问道。
“这倒是没有。”金不焕摇了摇头,“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我家金兰看中了这幅字,那就把字给她好了,难得出来一次,又是参加孔三爷的寿宴,如此煞费苦心,要是空手回去,岂不是扫兴?”
一句话,就将宾主关系完全调了个个。
本来这幅字对金不焕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
结果被他一句话丢到了金兰手里,金兰如果敢接下这幅画,那就是既在刚才当众打了他的脸,现在又连东西也要拿走,且不说这幅字画她拿不拿的回去,最起码,她这个人,是不用再继续在燕京,甚至是华夏待了。
可是她如果拒绝,无异于再度当众打了他的脸,而且这一次,当着迎着金不焕打上去的,就算金不焕不说,从今往后,金家,也将再也没有金兰的任何席位,扫地出门,还都是轻的!
说完这句话,金不焕甚至看到没有看金兰一样,目光淡然地落在前方,全然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