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想着要不要问问注意事项,紧接着医生咳嗽一声,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人了,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外面没有其他等候的患者,否则叶时雨没准能听见一声喜感的“下一位”。
周围点头道谢,和叶时雨乘电梯下楼。
叶时雨看到牙医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来一把钥匙,锁好门,从另一个方向下楼了。
周围关心地问:“疼不疼?”
叶时雨张开嘴,试着“啊”了一声,假模假样地说:“没什么感觉。”
周围敲着叶时雨的脑袋:“如果再晚来一段时间,估计你就得拔牙。所以最开始牙疼的时候,就应该立马解决。”
最后这句话对叶时雨的影响很深,以至于后来没有周围的日子里,每当他想起这句话,就后悔莫及。
周围就是那颗长在口腔里的病牙,早知后来痛苦不堪,当初就应该从心底将他连根拔起。
但有时,叶时雨也会觉得疼痛是有必要存在的,它能时刻不断地提醒我们病症的存在。
引发疼痛,有时就跟贪恋欢愉是一个道理。
一样邪恶,一样病态。
疼痛,有时让人不那么想要逃离。
叶时雨有段时间就倔强地挣扎在这种痛苦中,假装自己不在乎,假装自己很勇敢,假装自己从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