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们只是建议,具体还得你们来做决定,但明晚之前必须要把住院费先交上,要不然没办法安排手术。”
姜雅慧站在那里,毫无生气,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一张毫无血色的嘴唇,叶时雨听到她问:“医生,我想请问下,他以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吗?还能正常上班吗?”
医生正伏案写字,听到她问的问题,停下笔,抬头看她,似笑非笑地说:“这我们可说不准,看个人恢复情况,不过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么严重的骨折,如果用外固定装置的话,得二次手术,还得定期回医院复查,坚持复健,少说2年内不能干体力活。”
姜雅慧的手耸拉下来,医生办公室一片死寂。
叶时雨似乎能听到姜雅慧艰难的呼吸声,每一口呼吸都艰难地穿过牙齿缝,她体内残存的一簇火苗被呼吸带起的风,吹得燃烧起来。
惊恐、焦虑、茫然,姜雅慧的嘴角浮现着一抹僵硬的微笑,和医生道谢走出办公室。
F医科大附属医院,在A城也有一定年头了。
走廊破破烂烂,地面坑洼不平,住院的人越来越少,就连病房里的床单也不太干净,遍布黄色的污渍。
回到病房,周围正在铺床,母亲和儿子各怀心事,坐在对面的空床上,沉默的氛围让两人都感到格外的别扭。
叶芝辉脸色不悦,疼得满头大汗,闹心抓肝,胡乱发邪火,一会说渴没人给他倒水,一会说饿要吃面条。
叶时雨知道,叶芝辉这回感觉到疼了。
姜雅慧一听更闹心了。
叶芝华压低嗓门问:“医生怎么说?家里有没有闲钱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