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没走?
他吓得腿都软了,压根站不起来!
嬷嬷擦擦汗,乖乖退到一遍。
那一身红衣的女子,依然是没听到传召就风风火火闯进来了,好像常宁宫是她家似的。
夏枫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听说皇太君要去禾山?”
“夏枫!”皇太君虽怕,但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脸上的褶子已经抖成了流动的波涛,嘴巴还是严肃的下拉着,“你不要太赶尽杀绝!”
“我又没说要杀你,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偏激,你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吗。”夏枫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轻盈地踏上丹墀,朝皇太君摊开手:“那个雨花舒容膏,再来点。”
殿上仅剩的三人:……
皇太君气得眉毛颤颤,打了夏枫手心一巴掌:“早就没了!都给你了!”
“一点存货也没了?老头儿,你可别骗我。”
“雨花舒容膏乃瀛洲进贡的特品,唯有瀛洲有!”
哦,瀛洲。
夏枫点点头,调脸就走:“老头儿,去了禾山,就乖乖死在那吧,也省的别人挪土了。”
后来,夏椿金口:派夏枫护送皇太君往禾山。
夏椿寻思,既然你要去,那我就派我手下最厉害的人护送你去,够孝顺了吧。
被夏枫强制送去禾山的皇太君:谢谢,有被孝到。
今已秋末,天气渐冷。
夏枫往靓衣坊进了一批上好的毛皮,差人为何子秋做披风。
她回府的时候,天清亮清亮的,阳光呈透明的黄白游色。
她嫌刺眼,下了车,手微微抬起,遮了半边。
“你回来啦。”秦枚俨然被曲圣琰同化了,二人端着一碗糖稀死吃,吧唧吧唧,“太医来过了,主君和子秋哥哥已经服下解药了。”
“嗯,知道了,”她径直走过,默默薅了一把两人的头,往栀子园去。
秦枚一愣,碗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她是在做梦?
曲圣琰低头一惊,朝她的耳边尖锐地大叫一声:“你浪费粮食!”
秦枚痛苦地捂住耳膜:看来不是在做梦,夏枫竟然摸她头了!
她还很受用是怎么回事?
曲圣琰捡起地上的糖稀,歪歪头:“你瞎脸红什么?”
“要你管!”
踏着最后的秋阳,夏枫轻轻推开栀子园主卧的门。
鎏金打在淡色的被子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