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说行,那就行。今晚我就是高高供着的欢乐佛,毕竟什么话细究起来都会不那么体面。
然后我越笑越厉害,含着胸将自己扣在棠翎身前。恍惚间我在空气里捉住了几丝瘦弱的蒸汽,似乎来自后厨,我说棠翎,你能闻见后面在煮什么吗,棠翎声音哑了哑,说只闻见橘子了。
哪里会有橘子呢?我头晕目眩地四处张望去找,可被碾烂的橘子安稳地躲在我的兜帽里,怎么会让我在附近寻见踪迹。
乱动间棠翎的一绺发莫名缠进了我的拉链锁头,我生怕拽着他,只得僵硬地靠上了墙,砧板鱼似的一动不动。
棠翎微微垂首,凑近了我,细长的手指搭在我胸前,开始解起了这桩温柔谜题。
闷热浑浊的空气从脚底浮起来,蒸得我脑袋晕晕的,汗水也渗出来,水珠吞掉零星的暧昧光线,自戕式地从我颊上坠落。
靠得这样近,眼神好轻易地就会碰在一处,时而晦暗时而刺眼的红蓝灯光在我们侧影交叠搭成的空隙里往来穿梭,我突然很想逃,不自在地虚了虚眼睛。
棠翎声音嘶哑,含上了一小些气:“别动。”
我把眼神移到旁处去,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个冬夜我再次和我的难纾欲望狭路相逢了,这条只能容下两人侧身而过的走廊真要把我挤成颗烂掉的金橘。
冥冥间一定是有磁力相接的,我有些难抑地缓缓将汗湿的脸埋进棠翎肩头,瓮声瓮气地唤了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