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默认我只能感叹:“也不怕摔!”
棠翎拽着我还裹着敷料的手臂:“你不也不怕。”
我臊红了脸,讲不出多的话来。
我又参观了棠翎的旧房间,也没嫌脏地就往那张单人床上躺了,我跟狗似的闻了闻枕头,还以为能找到十几岁小小棠翎的青涩味道,却只是被灰尘呛得快把肺都咳出来。
百无聊赖地晃起了腿,我还性骚扰地问他是不是在这张床上遗过精,我说我刚刚被迫看片的那个夏天就跟个早泄鬼一样天天梦遗,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得起来搓内裤。
谁料躺着躺着还真有些困了,还没等我把眼睛彻底合上,棠翎的外套就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紧张地又连忙坐起来:“干嘛?”
“睡会儿吧,中午带你吃饭。”
我忙不迭抓住了他的袖口:“你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让我跟着你的吗?”
对于我神经质的一惊一乍棠翎并没有直接用严厉的话回绝,只是径直转了身,我知道他又一次地妥协了。
我跟着他爬楼梯上到这栋平房的顶层,各家各户好像连这里的一亩三分也不愿放过,都用浅矮的篱笆隔出了属于自己的底盘,种上了易栽的蔬果花木。
从屋顶来看这个县城冲击感会强烈得多,不远处竟有一个分明更该在广州出现的高耸楼盘,叫做圣莫里斯,然而它北面的山上却还零散地布着黄泥色的矮屋,炊烟细细袅袅地往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