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棠翎对提前装大人这事并不是很感兴趣,林聪让他点烟的时候他也照做了,只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手里的海报。
也不往里吸,林聪就这么叼着烟还特别不熟练地抖起了腿,结果见棠翎真的不在意后他只好又不情不愿地重新凑过来,顺着棠翎的眼神望了下去。他用力一戳粉面小孩一旁的小字:“我操,这小孩儿才九岁啊?”
“九岁就在这个地方演出了啊。”林聪又抬头望了眼星海音乐厅,“棠翎,你九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棠翎还仔细回忆了一下:“拣路上的死蝉串项链。”
林聪大笑,笑得同时又被灰烟好生折腾了一番,被呛得眼泪直飞。
棠翎下意识玩着火机,压开又松手,听着廉价的脆声响了又响。渐渐地,一股焦味窜了上来,回神过来时他才瞥见火苗都咬到海报边上了,并且还在以不可抗的速度上攀。没有太多惊乱,棠翎只是利落地抖了抖手臂,用鞋底踩灭了火,重新拾起时发现海报已经被啃掉了一个大窟窿,正好烧没小孩怀抱着的沉重提琴。
林聪讪笑,怎么没了琴他的脸看起来更臭了。
棠翎看了又看,觉得也是。
麦麦的出现让林聪很是受伤。
回到客运站以前棠翎还看着林聪去小巷的露天理发店重新剪了个头发。不知道是图了便宜还是怎么,望见镜中林聪的新发型时他倒也没觉得广州的理发师比县城的厉害。
但林聪笃信人靠衣装,出客运站和进客运站的神情简直是天差地别,上月台跟上T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