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你该先问问他愿不愿意学。
金花哈哈笑起来,说可能就是不情愿吧,所以提前跑掉了。
我抿了抿唇,凑近金花,说那等我把琴学好了就教你,你以后再教他。
我原本给自己的期限是半年,却没想到实践操作起来没我想象中费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就做了拉琴这一件事,我拿到吉他以后摸了一会儿就能弹出曲子了,任着自己鼓捣了几天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在网上搜起基本功教程来。
不得不说的是,我才知道原来吉他的弦比提琴硬这么多,爬格子那几天我只觉得手指头被门夹了,早上睁眼想打个飞机都嫌手疼。
妈的,可是我有对象啊。
我为什么就没碰上过我对象打飞机呢?
我倒在床上胡思乱想,下意识捞手往旁边一抱却抱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暮鼓偈颂已经结束,可棠翎还没有回来。
他说调好的颜料容易干,离不开人,所以一直在殿后工作,这几天几乎都是这种模式。成效倒是特别显著,明王像孔雀座的所有羽毛的补色已经完成,可我总觉得他像是在和什么较劲,争分夺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在文物局彻底接管以前把重绘做好。
对于棠翎牺牲小家成全大家的这种行为我是极其不认可的,因为我怀疑自己得了皮肤饥渴症,不抱着人就真的睡不着觉。
前几日我都学会了体谅与忍让,而今晚我实在是有点难过,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会儿后还是起身去伽蓝殿找棠翎了。
大把的月光从长窗泼了进去,将伽蓝殿划分成光暗两界,而棠翎就坐在交界线处,面前的明王像左半身已经贴金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