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已经射在过里面一次了为什么第二次还要戴,结果棠翎居然一下被我问懵了,有点呆呆地解释说是下意识。
我觉得他好可爱,心里默念了五十遍我的笨蛋老婆。
像条晒干的鱼似的,我趴在他的胸口休息。大概真是脑子浸在余韵里,说话做事都跳跃无比,我随便问道,“如果你之前没去学画画,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问他,是因为我自己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重来一遍还能有什么样的可能性,但棠翎一直以来头脑都很清醒,我想或许他能知道他自己的答案。
“练鼓吧。每次听到Ride的时候都在想。”
“一首歌吗?”
“老乐队,做自赏乐的。”
“Shoegazing嘛,我知道的!”
棠翎说Ride重组之后到北京开巡演,但那个时候他上学挺忙,所以没留意。后来突然听见信,只好在演出当天上午花了三倍票价管一学姐手里抢的,最后才知道那场的票其实都没卖完。
棠翎像是想起什么:“来白玛的路上我好像也在听。”
“我来的那一年,渡轮路线还没改,会从西北面绕岛半圈再进码头,所以上岛以前就能看完整一圈的孔雀山。那时候是春天,我和陈无眠坐的是第一班,天还没亮完全,所以雾很大,山顶上有一座灰红色的庙,像一只卧着的孔雀睡醒睁开了红眼,很有意思。”
听着他的话,我突然想起陈无眠白白的裙子,雾一样的眼睛。棠翎也有一双类似的眼睛,蒙蒙的,只是没人知道那究竟是看破还是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