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就算不在信仰维度上考虑,海湛做的事对于白玛而言也是有积极影响的。
接待在边看电视剧边抽烟,站在前台时我就看见灰白的烟雾不断从桌后升起来,很快顶角的烟雾警报器也随着发出了急促的嘟声,却无人理会。
本来想彻底听棠翎的话,找个房间待着,后来我转念一想,我来这里不就只是为了避雨吗,觉早就在诊所里睡够了。而且不得不提的是,我其实还存了个买房子的念头。
见也没人管,于是我格外抠搜地往后厅的烂沙发上一坐,顷刻间那些旧海绵就一口把我吃进去了,沼泽似的。
墙上的无声电视在放外来媳妇本地郎。
我突然想起棠翎和我说他小时候就看这个。
一部电视剧拍了好几千集,也不知道他究竟看过其中哪些。以前我想了解棠翎这人就和现在看外来媳妇本地郎一样毫无头绪。
广告时我起身想去贩售机买水,边走边在兜里摸碎钞,险些一头撞上那做隔板用的水族箱。
泳池是了无生气的,但泳池里的泳池并不是,那半墙高的水箱里养着几条流光溢彩的金鱼,长长的尾就像是孔雀的羽,掠过水藻掠过霓虹。
恍惚间我好像瞧见有什么一整片白色填上了水面的背后,下意识时抬眼时我却瞧见了棠翎。
我们之间隔着半墙高的水族箱,那几尾金鱼流火似的划开了棠翎清淡的目光。
我好像很少这么仔细又长久地接过棠翎的眼神,大多情况下我都或熏心或不安地移开了。
“棠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