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出去找那掉在洗手台下面的裤子,却发现那处竟空空如也。
我觉得应该是被刚刚进来清扫的阿姨收走了。我绝望地把腰上的围裙不断往下扯,无助道:“现在怎么办啊……”
棠翎站在我背后恶劣地直笑,气得我快哭了,我转头咬他的手腕,他也不躲,只说:“说了让你别穿了,看来阿姨也这么想。”
我羞耻的想要自杀,颇丧气地泄了劲,埋进了棠翎的肩窝,软耷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我去帮你问问?”
“不不不不不不要!”我连忙道,“……太丢面了。”
所以那天我跟着棠翎压马路的时候简直成了僵尸夜行,走起路来连腿都不敢迈大了去,生怕我那玩意儿在胯下荡起秋千来。我觉得棠翎应该是在故意整我,他一个人在前面走得很快,让我以这样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而在我诉了苦以后,他又问要不要背我,我本来听信了他的谗言,上去才意识到这样我半个屁墩儿都快露在外面了,于是我连忙跳下来,满腔郁结地重新在棠翎背后挪起了步子。
前面那个街口似乎很热闹,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大多是男人,随着人影攒动不时还有绚丽的霓虹光从缝隙里闪出来。
“前面怎么了?”
棠翎咬着糖棍:“街机厅重新开业。”
“街机厅是什么?”我问,“做什么的?”
棠翎转头回来看我:“真没去过?”
每次遇上这种境况我总会莫名自卑,毕竟我以前过的日子一点也不多姿多彩,枯燥过了头,无论是主流模式还是非主流模式都得差上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