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寒假我在厦门的南普陀寺做过志愿者。”棠翎说。
“做什么呢?”
“修复佛像。韦陀菩萨的右手掌断了,老师参与了这个项目。”棠翎好像陷入了回忆,“其实都是老师和研究所的人在做,我们只是跟着看。”
我眨了眨眼:“好玩吗?”
棠翎笑了笑,说:“不好玩。我都在宿舍里通宵打游戏。”
日落烫红了他的侧影,也把他熔得柔和了许多。
我猜他也许很喜欢那一份过往,因为这是我第一回觉得这笑有了七分真。
想起秉承的交换原则,于是我说:“我以前是拉低音提琴的,到十七岁以前,都是。”
棠翎像是不太意外,只是转头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继续。
“我不说了!”我赌气道,“你再说点什么我就继续。”
棠翎只是笑道:“我没什么有意思的可以说了。”
这人是蚌,掰扯一下只开一瞬间又立刻得合回去。
棠翎弯着眼睛,逗小动物似的挠了挠我的脖子:“在叫吃饭了。”
可能陈醒找的是度假村体验项目,每个流程都无比生硬。仅仅是因为大家多吹了会儿牛,就导致饭还没吃个尽兴就得马不停蹄地去参加篝火晚会,因为这只外地请来的表演队行程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