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她说:「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在乎德意志打了多少胜仗?」
弗朗克立即回过头想说声抱歉,只是才转过身,门在他眼前「砰」一声甩上。
抵达罗特魏尔的时候,弗朗克在车站遇到几个同学,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个大消息。
「盟军的飞机摔下来了,就在附近。」埃里希说。
「走,我们去看看英国佬。」
一架盟军的飞机迫降城郊,就在学校附近。正逢返家假期的学生们纷纷闻风而去。他们先是看见拖行的痕迹,在地上拉了超过一公里远,沿着散落的残骸,少了一边机翼的飞机最终落在几公里外草坪上。他们抵达现场的时候,现场的警察正在处理幸存者,几个青年队的成员纷纷抢上前要看个清楚,被制止了。
盟军的飞行员原比他们想象中的瘦小,满脸鲜血看不见面貌,伏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呻吟,一旁的警察用英语大声喝令他站起来,好半天,那人颤巍巍地爬起,立刻又倒了下去,警察咆哮不断,他仍旧动也不动,当他们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时,有人看不过去了,一名男子冲上前,现场爆发争吵,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口角,没多久冲突扩大,飞行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旁的两方人马向彼此咆哮,一边痛骂「叛国贼」,另一边指责对方「毫无人性」,最后是一名双体态壮硕、臂膀宽厚的妇人平息了这场混乱,她双手叉腰,横眉竖目,那神态让她看上去像是所有人的母亲,只见她大声宣布自己是个医生,指挥在场的人立即将伤员送往医院──「立即动作,不得延误」,她丢下这几句话后,这场混乱才得以平息。
返校的路途中,气氛沉默,大多数人十分安静,托比在发呆,哈迪似乎心事重重,没有人开口的情况下,弗朗克自然也很安静,半途中,埃里希试图打破沉默,他聊起体检的事
三月中旬,学校开始流传一些小道消息,据说下周的体检和以往都不同,为他们体检的其实是党卫军的医生,换句话说,这可能是挑选党卫军的第一步。这是个大消息,他们当中有一些人已经到达入伍年龄,要是体检达到标准,就可以直接加入党卫军。
哈迪一路上都没说话,埃里希用手肘撞他,「哈迪,你害怕吗?」
「怕什么?」
「怕自己没选上。」
「就是个普通的体检不是吗?他们没说要做什么。」哈迪的嘴角绷得紧紧的。
「弗朗克,你呢?」
「我们应该得先毕业才能入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