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手台那发了会呆,洗得发白的手在清水冲刷下不断舒展,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带些隐忍。
“怀文。”
张叔也过来洗手,他多问了一句。
“你那客人帮了不少忙,怎么不叫他明天中午一块吃个饭,就当谢谢人家。”
“……”
宋怀文顺带关上水龙头,“不是很熟,没有必要。”
“常来常往不就熟了。”
“嗯。”
张叔道,“你性子容易闷坏自个,年纪轻轻,多交朋友不是坏事。”
“知道了。”
宋怀文转身就走,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他肤色白,手背的青筋极其明显。
张叔叹息后也洗完手。
没走几步,宋怀文便停住,扭头时眉蹙起,目光沉沉又有些深意,“交朋友有些麻烦。”
“……”
张叔听着挺迷糊。
“他更是个麻烦。”
宋怀文轻飘飘一句话,好像什么也没说。
张叔愣住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自顾自叹气,弄不懂年轻人心里怎么想的。
也是,怀文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也不知道以后会娶上个什么样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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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电瓶车的尧某人被风吹得眼睛进沙子。
他怪委屈,虽然早就知道宋怀文不怎么待见自个,但真看见了那东西,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沮丧。
名片扔了就扔了吧,不就是一张皱巴巴,一看就知道被人揉过的名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