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他能带给陈滋什么，富裕的生活和庞大的背景他都没有，他只有陪伴和照顾，而他自身仅剩的也只有他的热情与爱，这些都会是陈滋的。

“你们…”

“小吴。”陈立丰打断了李燕玲，接起话茬：“我明白你们俩的感情，两情相悦是可以跨越一切的，所以性别的事我们暂且不谈，可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现实。”

陈立丰本就对陈滋是同性恋这事没有多在乎，他在乎的是世俗，是生活，是自己的儿子能否吃得饱，穿得暖，过得舒坦。

“你也知道，陈滋是律师，而且拥有自己的事务所，每月收入多少，年薪多少，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你们的房和车是怎么分配的呢？你有存款吗？”陈立丰双手交合，摆起了法官架子，一阵阵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压来。

吴越没有被唬住，他提起精神，认真回答：“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和他一起全款买的，车是一人一辆，各自花各自的钱买的。”

“还、还有”吴越思考了一下，全盘托出：“在三环还有一套房子，写的是陈滋的名字，这个事他不知道，是我偷偷买的，首付已经付完了，我现在在还贷款，今年就能还完，房子还没装修，我是准备攒一攒钱再装。”

“你偷偷买的？为什么？”

“嗯…”吴越尴尬地挠挠头，解释道：“那个房子是我刚毕业买的，那时候觉得和陈滋走不了多久，想留点东西给他，就买了。”

陈立丰在头脑里转了转，算了下大概的钱数，这小孩的经济状况应该不够刚毕业就买一套房的，他好奇地问出口：“可是据我所知，你的工资并不可观，这房子你怎么买的？”

吴越如实地回道：“我从高中开始就有做兼职，成年之前都是在健身房打扫卫生，成年之后就做教练了，高中三年和大学四年我攒了一些钱，首付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