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岚心头一滞,面色严肃起来,也不再隐瞒:“是,我跟一位苗族的姑娘正在处对象,而且是以结婚为前提。”
怕崖伯误会,楼岚郑重道:“崖伯,我是认真的。”
崖伯摆摆手,还是叹气。
他平日里冷硬得跟块臭石头一样,很少有这样的神态。
楼岚心里惴惴不安,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她是不是月苗寨的?”
楼岚点头,“她说他们寨子离我们这边不远,我们这几天都会见面。”
“不远?”崖伯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晒笑还是什么意思,只是垂了眼皮子,“行了。既然你认定了,以后就千万不要变心。”
这话说得很沉,并不像长辈对晚辈的叮嘱那般语重心长,反而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忧。
仿佛一旦他变心,就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等楼岚深思,崖伯就说了这次叫他过来的原因:“这几天我们寨子过年,其他村寨的人发现我们搞的扫盲班不错,就想把你们借过去也给娃娃们上课。”
并不是每个村寨都有知青的,也不是每个寨子都对外面抱着防备排斥。
其实更多的还是像茶坪寨这样,对汉人有好奇,也希望自己的子子孙孙有机会出去走走看看,涨涨见识。
原来是这个事。
楼岚松了口气,笑着说:“那我回去跟他们说说看,应该没问题。不过山高路远的,还是我们三个男同志过去吧,寨子里的班也需要人每天上课。”
其实是担心女知青出去被人欺负,不过当着崖伯的面,楼岚当然不会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