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感觉自己臼齿根部涌起一股酸水,Z扭过头期待地看着他,尼尔抚摸着他的头发叫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问他那时多大,Z漫不经心地说十四五吧,拇指又钻进了牙齿间,没有咬指甲。
“我回家开始洗衣服,西蒙正好从大门进来,问我在做什么,他看见了水盆里的衣服。我看得出来有一刻他想杀了我。不过他问我把尸体留在哪儿了,有没有进过农场主的屋子,我说没有。他出门前把门反锁了,天蒙蒙亮时回来,叫我打包东西跟他立刻离开。”
“然后呢?”尼尔抚摸Z脑袋的手轻轻往后梳。他想起办理一件绑架案时第一次见到特蕾莎的场景,参与搜索的警官告诉他这个帅气的姑娘叫特蕾莎,你摸它脑袋时得顺着特蕾莎的毛往后梳,不然它会突然扭头,冷不丁咬你一口。
“西蒙说我得学会区分,因为世界上总有些该死的人,他要我学会挑选,接着他就开始教我怎么打枪了。后来他说我叫他很失望。”
尼尔没回应。Z趴进他怀里把他扑倒,下巴搁在他胸口。“你也对我很失望,是吗?”
尼尔反问:“你对西蒙是什么感觉?”他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想问Z是不是爱上了西蒙,他在这个念头冲进喉咙前把它吞下去,抿紧嘴唇。他希望自己看上去不太紧张。
“我也问过西蒙这个问题,他说我缺乏引导。”
或者是缺乏关爱。尼尔摸了摸他的头发,继续逼问:“你对西蒙是什么感觉?”
Z咧嘴笑了,嘴唇因被拇指长时间抵着变得鲜红,衬着白森森的牙齿。“我杀死他之后操了他的尸体,没什么感觉。”
西蒙和你的其他受害人不一样,尼尔想,西蒙应该是不一样的。
Z把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脸和他的凑得很近,睫毛互相刮擦,蝴蝶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