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纵然解不了近渴,可足以烧得人理智全无。
没有理智的情况下当然会做出些冲动的举措。
比如现在的邵淮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伏在凌耿身上,颈项里嗅着的气息约莫因为是自己的衣服,清香也好都分外熟悉,就好像这睡衣底下包裹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虽然也确实曾经占有过。
但那只是曾经不是?
“凌。”邵淮之故意凑近了说,使得气息连着星火一同烧入肺腑。
凌耿只觉得有什么在脑海中来回徘徊,他只得难受地侧过头去,压抑着呼吸。
“你这个样子,就是默认了?明天哪怕清醒了,也不许生气,好不好?”邵淮之说得委婉,话音落下的时候,气息起伏不定。
灯光拉着细影,极光滑的肌肤之上绯色更甚,染尽枫叶的红。
只可惜那动作太慢,延伸热度的同时却无法缓解药效,反而烧得更旺。凌耿实在难以忍受这漫长的黑夜,抬手握住了邵淮之的指尖,低低说着什么,但听不太清。
凌耿主动牵着邵淮之的指腹……睫毛颤动却如同枝头雨降,扑簌着惹人怜爱。
蝴蝶的羽翼淋了霜雪,可温度变化,热度逐节攀升,融了雪渍化开在花苞之上,氲开一片水色。
而水色潋滟之间,某些动作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就会更加明显,比如灯光细影缓缓没入阴暗之中,再比如,骤然变化的节奏与速度。
但花苞到底是脆弱,无论适应了多少次也还是不能如囊中取物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