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诏诧异扭头,“嗯?”
慕容笙穿好外袍,腰带衣摆处皆整理妥帖,如此正了颜色,望向那人,“清河所托之事,正是容婲,你现如今追查容婲,前几天被容韫瞧见,特意过来寻了我,说明此事。”
容韫这个人,确实是嘴硬心软,他恨极了抛弃他的长姐,却也在漂泊经年之后,极度渴望亲情,希望得到长姐的眷顾。
两厢矛盾之下,他在一直在跟着容婲,关注着容婲。
所以才会在发现不对之后,第一时间告知慕容笙。
齐诏闻言,沉默了一阵。
他容色极艳,在南境养的身子好了些,整个人便透出莹润的光泽。
脸色虽然仍旧苍白,却并不枯败,反倒透出一股子柔和的孱弱美,叫人有些心动。
“殿下,这一桩事有些复杂。”
齐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容婲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几方势力,什么都有,包括殿下查出来那个销毁官银的大窟。”
他抿了抿唇,起身走过去,给慕容笙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眉眼带笑。
“殿下醒醒神,待会要用晚膳了。”
慕容笙眉眼不动,接了茶,略有思忖,“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所以我也留了个神,一直让严十一盯着她。”
两个人竟是在查同样的一件事情。
齐诏挑眉,眼底划过一丝赞赏,在旁边坐下来,咳了一声,“嗯……那殿下查到了什么?”
自己养大的崽子,看来还是有些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