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慕容笙试着唤他,他眼睑会细微的动一动,但挣动过后,便会很快恢复平静。

至于擦身体——

慕容笙眨了眨眼,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慢慢掀开锦被。

嘴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呀!我才没那么禽兽,是覆依那丫头说要擦身体的,先生可莫要生气呀——”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多觊觎这个人身子的。

唔……尝过那么一回半回的,单单那精致温软的唇,就已经足够甜了,也不知道其他……呲溜——

慕容笙舔了舔嘴唇,控制不住的就使劲往齐诏身上瞟。

他家先生,是甜的呢!

齐诏很瘦,整个人连着皮肤都透出病态的苍白,肋骨清晰可见,胸前和后背的皮肤上都盘踞着大片伤疤,能看出年岁久远,色泽浅淡。

但也足够叫人触目惊心。

慕容笙本来以为是兵刃留下的伤,正兀自心疼着,就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一把捏住齐诏手腕,蹙着眉望过去,在这人瓷白的手臂上,又发现了伤疤。

因而把这人半抱起来,翻来覆去的去看。

有诡异之处。

若是兵刃之伤,即便伤口利索平整,也不可能道道都是这样的规矩秩序,好像……是人故意用利刃划的。

有人伤他,是谁?

慕容笙心里头警铃顿时大作。

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些伤口虽然年代久远,但很明显是故意为之,齐诏可能曾经……受过非人的折磨。

这个念头让慕容笙面色不渝,抬手掠过男人雪色的肌肤,几乎生出对那些人咬牙切齿的恨意来。

原来先生是在故里过得不好,才去了京都,伴驾帝王身侧,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活着。

原来……还有人敢这样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