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想了想,戳了戳他的手背,提议道:“现下外头暖和,我抱先生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如何?”
这人纵使病到如此地步,也是极好看的,眉目如画,轮廓隽雅。
男人病的厉害,难得生了些小脾气,皱了皱眉,“不想去。”
慕容笙也不懈怠,反而好声好气的劝:“陆太医也常说你得多晒太阳,就晒一小会儿,怎么样?”
语气活脱脱像哄小孩子。
齐诏挑挑眉。
他坐靠不稳,全倚着慕容笙撑着,但久而久之,腰椎底端还是缓慢的升起一股子酸麻的钝痛。
慕容笙见他没再拒绝,大手一挥,用毯子把人卷了,运了轻功,就出了门。
庭院里早就有人摆好了小榻,到底骨子里是皇家后裔,慕容笙虽不爱奢靡,又在外多年,但该有的排场和贵气,还是一样不少的。
他来了之后,齐府下人的手脚比之前还要麻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位殿下给发落出去。
齐诏倦倦的歪着,午后的阳光撒在身上,晒的人暖洋洋的。
时间久了,就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嗯……咳……”
忽而膝间传来一阵刺骨的疼,激的齐诏猛的睁开眼睛,心跳倏尔快了几拍。
“嘶……”
疼痛太过于剧烈与猝不及防,完全搅乱了他的心神,他睁了眼,就见慕容笙蹲在腿边,正与覆依絮絮说着什么。
“那今日吧……趁着天气还好。”
慕容笙一锤定音。
男人皱了皱眉,缩腿,哑着喉咙开口:“殿下在说什么?”
慕容笙仰脸,笑嘻嘻道:“覆依之前与你说过,把膝头积液放一放,能缓上好一阵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