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旁的关系。”
齐诏打断他,唇角依旧是含着笑的,“也不需要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普天之下,我绝不容人伤他。”
这是十几年来,温寒第二次瞧见齐诏眼底的寒霜。
第一次——
是驱赶慕容笙离京,入离山为弟子的时候。
电石火光之间,他突然明了齐诏的心思。
大抵有些深情,是不能说出口的。
温寒突然就平了心气,侧头望了一眼四周,一时间没有给出答案。
脑海里却浮出慕容笙朗声大笑的样子。
“师兄,天还凉着,出来的时候该多添一件衣裳才是。”
温寒记起外袍落到肩上的暖意,在长久的静默里弯了唇角,轻轻道了一句“好”。
“先生高才,若要出手,我自是只有配合的份儿。”
手杖点在地上,击出细碎的响音,齐诏并不意外温寒的反应,细长的手指微屈,敲着汉白玉砌就的大理石栏杆。
“去吧!万岁在等你。”
温寒回头,深深望过来一眼,眸底情绪明显变了。
齐诏……绝非想象中的无欲无求,他这一番,就是妥妥的把自己置身于风波之中,要来蹚这一趟浑水了。
作帝王客卿,如此可是大忌,齐诏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那么能令他如此的……大抵也只有情这个字了。
自古以来,最是避不开的,还是这一关。
温寒摇摇头,撑着手杖,一步步进了殿内。
未来不可预测,但很多时候,还是要尽力以人力扭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