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受伤的地方,便是西郊银庄的地下密室,被敌人的阵法迷惑,险些就出不来了。
身上的伤裂了一回,就不大容易愈合,慕容笙病了一阵,接连有些低热,想想那人本就身子不好,还是别过了病气给他,慕容笙就一直没去齐府。
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不曾见过了。
亏空的案子查的倒是还算顺利,温寒那边动作很快,用了刑逼供,也控制了对方家人,以最快的速度摸出些底子来,继续顺着藤往上摸。
一时间拿了不少人,闹得京都颇有些人心惶惶之势。
而自己从银庄那边顺出来的东西——
慕容笙眯了眯眼,抬头就见严十二叩门而入,肃然回禀,“主子,鄢国公家的锦公子来访。”
没有犹豫,他抬了抬下颌,道了一句:“请吧!”
这位锦公子,就是鄢国公家的二房长孙,年少时与慕容笙相交甚好,还曾被慕容笙把一块新得的玉料骗了去,给齐诏做了玉冠。
嘶……等等?
一想到旧事,慕容笙顿时思及齐诏头顶用的那一个。
那不就是……怪不得那般眼熟,原是他自个儿的手笔。
那人竟是一直戴着!
来不及去思索自己的心血当初为何被踩在脚底,慕容笙就被齐诏十年来一直戴着他做的玉冠这一件事搅了心神,险些蹦起来。
曲锦江迈进来,就看到慕容笙一副早乐不乐的傻样,禁不住迷惑,“七皇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连头发都没束,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袍,赤脚歪坐,姿态慵懒的不像话。
“嗯?啊……”慕容笙一瞬间神魂归位,清咳了一声,“没什么。”
他招招手,叫人倒茶,让曲锦江坐。
“知道你要来,怎么样?鄢国公被两边逼了个彻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