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年纪虽小,但因为出身皇家,处境又不同寻常,性子自是超乎常人的敏锐,唯一对他的好的就是先生,他自是心心念念的记得妥帖。
慕容笙蹙了蹙眉,有些发怔。
心念之间仿佛划过什么,但快的叫人抓不真切。
面很香,他却突然没了胃口。
“确实好吃,”目光掠过对面摊位,慕容笙微微一笑,“小麟,你说的不错。”
离京十年,他错失了太多东西,现如今,自是要一样又一样的,讨回来。
以身入波诡云谲的权力漩涡,谋取高位,掌控风向,那么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
能够左右他的决定了。
齐诏一定是他的。
年少的心慕在经年的思念发酵中早已经生成不可磨灭的执念,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禁锢与喜爱,同源而生,迅速疯长。
慕容笙放眼望去,见四周人潮熙攘,热闹而繁华,脑海里又浮出那人苍白孱弱的面孔,忍不住极轻的笑起来。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从此以后,他一定会慢慢撬开那个人的心门,护着他,纵着他,令他沉溺其中,折了他的羽翼,让他再无妄念。
他一定是他的。
食罢,慕容笙抖了抖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与对面的小少年道:“走吧!送你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