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
话音未落,便被毫不留情的打断,“出去!从今日起,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些他费了好多功夫寻来的名家字画,被毫不留情的踩在脚底,沾了灰尘,皱成一团。
慕容笙眼泪都落下来了。
那里头其实还掺着一副他做的画……画的是齐诏。
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里,也掺了他雕了好多个夜晚的木雕,那是他在宫外头跟着师傅学了好久,才勉强刻出齐诏的面容。
更甚至,他亲自跑去跟鄢国公家二房长孙套近乎,把鄢国公新得的玉料哄着换了来,给齐诏做了玉冠。
年少时所滋生出的眷念最是纯粹,恨不得把这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那人,生生掏出自己的一颗真心来奉上,却无奈被人踩于脚底。
慕容笙大醉一场,从此开始变得沉默。
但这样的沉默,也并没有维持多久。
乾帝一道圣旨落下,遣他离京,去离山拜师,修习技艺。
离山与京都相隔五百里地,规矩甚严,离山长老座下弟子遍布天下,从政通商,皆有能人异士。
而掌座之下,只有四个弟子。
慕容笙是第五个。
他想着自己能拜进去,恐也是托了天家威严,这人那般不屑于他的心意,必定在乾帝面前说了些什么,才惹得乾帝将他外放。
自古皇子外放,就意味着彻底失宠。
当然,他慕容笙……落得这般局面,全拜齐诏所赐。
他于离山脚下立过誓,有朝一日,非要……踏上高位,把齐诏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