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么?”王熙悠悠地驾着车,“一人乘车太过无趣,骑马又累了些,我寻思着也只有这里坐得舒服。再说了,我上去过去时,虞兄亲自驾车招待,于情于理,我也该回敬才是。”
说罢,他回头,朝虞甯笑了笑:“虞兄,我说得对吧?”
虞甯看了看一脸不快的滕蕙,淡淡一笑。
“王公子刚才说蕙蕙在这边不会有一点危险,怎讲?”他说。
“虞兄担心的,不过是蕙蕙的身份。”王熙道,“府上其实全然不必在意,蕙蕙的身份毕竟还牵扯着子昭,宣扬出来,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故而就算圣上对蕙蕙有看法,也不会在身份之事上做文章。”
虞甯不以为然:“就算这样也不行。圣上对蕙蕙动手,需要什么理由么?蕙蕙能上法院去上诉么?她一家都倒在了圣上的手中,光是这一条,我们就不能放心。”
王熙啼笑皆非:“虞兄此言差矣。圣上并非无情无义,也并非滥杀之人。实不相瞒,当初我劝蕙蕙过来,其实还是圣上出的主意,可见圣上对蕙蕙并无恶意。”
这话出来,滕蕙讶然。
“是圣上的主意?”她的面色随即变得
难看,瞪着王熙,“你还说你不曾为虎作伥?”
王熙未想自己把实情说出来,又受她这样曲解,无奈地“啧”一声,道:“我那时也不知圣上动了那般心思,他说这话,是为了说服我去劝你,照理说,我也是被蒙在了鼓里。我听了这话,也是真觉得对你有好处,才照着做,又怎算是害你?”
滕蕙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王熙要是真的帮着皇帝算计他们,皇帝又哪里需要出言诓骗,直接吩咐他行事就是了。
但这么想着,滕蕙看着王熙,仍然不解:“你不是圣上身边的死忠么?圣上想让你做事,为何还要使出这骗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