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连卫琅也已经看出了些意味。
“这文中说的灵池,”他有些震惊,犹豫片刻,道,“莫不就是老宅里的那池塘?”
虞嫣盯着那几张纸,面色沉沉。
再去找蔡瑜,宫人回禀说他正在侍奉皇帝,谢绝见客。
虞嫣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王熙坐在榻上,看着那篇《永明樵问》,饶有兴味。
“文皇帝也是喜好舞文弄墨之人,一生诗文颇多,大多不为人熟知。”王熙道,“却不知蔡太医如何觅得了这一篇?”
“不知道。”虞嫣道,“他没有见我。”
“恐怕就算见了面,他也不会说什么。”王熙道,“这篇,他八成是在圣上手中看到,偷偷告知与你。蔡太医一生行事谨慎,又对圣上忠心耿耿,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出格,不必强求太多。”
虞嫣狐疑地看他:“这篇文章又不是什么机密,他把这篇文章给
我看,就算是对圣上不忠么?难道圣上不希望我看到?”
王熙道:“这是你的想法。忠不忠,与圣上希不希望你看到是两回事。圣上所作所为,服侍之人不可妄议,亦不可告知他人,更不可私相授受,此乃宫中铁律。蔡太医这样的老臣,忠心自是忠心,却更须百倍谨慎,否则怎能躲过宫中这么多年的尔虞我诈?”
虞嫣终于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那这片文章,你看出了什么门道?”她问王熙。
王熙随即露出兴奋之色,道:“不知你那边世界之人,看着确是不明其意,只道此文通篇鬼扯,还扯得故作高深,故而它埋没在文皇帝的其他诗赋之下,默默无闻。可我等来看,却是大有讲究。”
他将书页放在案上,道:“其中,点出了两件十分要紧之事。一是那玉司南有两件,一是这通道可断绝。两件玉司南若碰到一处,便会毁坏,那通道不复存在。”
虞嫣没有反驳。
她刚才看着,也觉察出了这些意思,为了求证,又让王熙来看,果然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