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萧寰皱眉,“可父皇在袁氏手中,若他们被逼得太狠,对父皇下手,如之奈何?”
“子昭怎这般迂腐。”梁王急道,“父皇是他们手中唯一的法宝,可除罪保命,他们岂敢轻易伤害?子昭放心,袁氏贼众虽凶恶,本性却最是贪生怕死,父皇必是安然无恙。”
萧寰沉吟片刻,道:“此事,弟自有主张。皇兄远道而来,一路疲惫,可先去歇息。”
这话不软不硬,将梁王刚说得起劲的话头堵住。
他看着萧寰,有些不甘心,欲言又止。最终,他脸上恢复和气的笑意,颔首:“也好,孤方才说的,子昭可细细思索,余下之事,我等再行商议不迟。”
萧寰应下,又与他闲聊两句,未几,让侍从送梁王去歇息。
梁王离去之后,堂上冷清下来。
萧寰仍坐在上首,凝眉沉思。
身后忽而传来窸窣的声音,他回头,却见虞嫣从堂后走了出来。
“他走了?”虞嫣问。
“嗯。”萧寰道。
虞嫣看着他,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他是来游说你支持他继位的?”虞嫣问道。
“你方才在偷听?”萧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