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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奇,是来自她的面容。

对于滕蕙,虞嫣的解释是,她们虽然是双生姊妹,但因为家里的关系,滕蕙在幼年时送给亲戚抱养,直到最近才重逢。

王熙听了,颇是诧异,对滕蕙愈加好奇。

“听虞女史说,女君与她是亲姊妹?”在一次途中歇息的时候,王熙过来搭讪。

“正是。”滕蕙道。

“哦?”王熙看着她,淡淡一笑,“蒯头领的镖行,在京中专做商旅押送的生意,镖师个个身手了得,颇有名气。能让蒯头领亲自护送的人,绝非寻常。”

滕蕙看了看他,也淡笑:“王公子莫不是想打听,我出了多少钱,能得他这般厚待?”

王熙没有回答,却道:“女君若肯透露,在下感激不尽。”

“蒯头领见我姊妹二人孤身上路,便出手相助,不曾先行开口谈钱。”说罢,她冷笑一声,“这等仁义之举,非钱财可衡量,想来对于王公子这般动动指头便可为所欲为的人,乃全然不解。”

说罢,她看也不看王熙,转身离开。

王熙愣了愣,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茫然。

从相遇的小县城出发,要赶到朔方,少说也要六七日。众人为了节省时间,每日天不亮就起身赶路,天黑之后才歇宿,很是辛苦。

不过有王熙在,一路上,无论食宿都颇是舒适,连一众镖师和仆人们住的都是上房。

“不愧是王公子。”刘兴感慨道,“我等行镖多年,何曾像今日这般顿顿有酒肉夜夜宿豪宅。”

“就是,”一个镖师道,“在京中常闻他豪富,家中奴仆也被称为豪奴,却不知究竟如何算豪,如今可算见识到了些,果然是泼天巨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