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蕙听他这么说,忙顺坡下驴:“禀将军,正是。”
高荟叹口气,转头对副将道:“我就说当今那些征兵的人,做事着实马虎,十几岁的孩童也征召入伍,手不能打肩不能扛,召来究竟是做甚?”
副将脸上堆着笑,连声应下。
高荟又看了看蒯头领,道:“郭什长既是新来,不懂礼节也是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这说话的语气颇是随和,不禁蒯头领,连那个副将也是一愣。
蒯头领连忙笑着拱手:“小人得令!断不敢再犯!”
高荟道:“去吧,巡过之后,莫忘了回报。”说罢,他对副将吩咐道,“此处也无甚可看,回营。”
副将应下,随即领着一干人等,跟在高荟身后调转马头,驰骋而去。
众人留在原地观望着,直到那些人的身影远去,仍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刘兴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道,“方才明明穿了帮,我还以为我等不是要大战一场就是要被捉拿到狱中,那将军怎突然就把我等放了?莫非是真那么傻,信了头领的鬼话?”
蒯头领没答话,却突然将目光投向滕蕙和虞嫣。
“林夫人和女君怎么想?”他问。
滕蕙仍是一脸镇定,笑了笑:“大约就是刘兴说的那般,我等遇上了一个傻货。”
虞嫣虽然松了一口气,心跳仍然冲撞着胸口,疑惑未消。
她神色无波无澜,只催促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才好,免得他们变卦又转回来。”
众人皆以为然,随即骑马下到河床,踏上冰面,朝对岸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