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京兆,就是京兆尹冯延年。
当时他也在城中,发现萧寰来到,急匆匆地领着一干人跑来见礼,那场面,虞嫣至今记忆犹新。
而另一个人,虞嫣也认了出来,正是那县城里的县令,当时也跟在冯延年的身边。
冯延年将书房打量片刻,道:“这王妃,还有书房?”
“正是。”县令道,“不过据说这书房从前都是王妃的母亲严夫人在用。”
冯延年颔首,看向书架,打开门,从上面抽出一支画轴来。
他展开来看了看,道:“这都是那位严夫人画的?”
县令道:“正是。”
“倒是有雅兴。”冯延年说罢,将画收起,塞回书架上。
“冯京兆,”县令道,“不知朝廷要搜寻的这位要犯,究竟是何模样,也不画个形貌出来。若是有像,小人可派人照着在全县翻找一遍,亦免得京兆亲自过来。”
“这要犯与别人不同,甚为重要。”冯延年道,“我每日在京中官署中久坐,着实腻味了,出来走走也无妨。”
县令连声称是,又拍起马屁:“还是冯京兆心细如发,若小人来追逃,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敢在广陵王的府邸里藏身。”
冯延年道:“我也不过怀疑罢了。此人与广陵王牵扯甚深,广陵王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要仔细搜上一搜。不过此处既搜不到也就罢了,让人贴上封条,明日再往别处去搜。”
县令应下,随后道:“在下这就让人去将屋子备好,京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