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虞嫣犹豫了一下,道,“她过得一直很不开心么?”
“嗯。”滕蕙道,“她一直很是自责,总说若非她嫁错了人,就不至于让你做了孤儿,我也不会一辈子被人当作痴傻儿关着。”
说罢,她看着虞嫣:“阿嫣,你恨母亲么?”
虞嫣摇头:“不恨,她已经做了能做的。”
滕蕙微微颔首。
“你呢?”虞嫣道,“你恨么?”
“我也不恨。”滕蕙道,“我只恨父亲,这些事都是他一手做出来的。只可惜母亲未曾撑到他倒台,否则就算乳母再不愿意,我也要带她离开那宅子。”
虞嫣看着滕蕙,心头动了动,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离开宅子之后,吃了许多苦么?”她忍不住问滕蕙。
“吃苦算不上,”滕蕙道,“京城的市井我每月都会逛上两回,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早就想好了。”
说到这些,她的眼睛里重又浮现光采。
“阿嫣,”她说,“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你的画了,就贴在高楼上,好大好大一幅。哥哥说,那是你给一家珠宝商做的广告,还说你在这边,跟广陵王在那边一样有名,没有人不知道你。后来我和哥哥在商场里走的时候,还有人以为我是你,过来要跟我合什么影。”
听得这些话,虞嫣不由有些得意。
“怎么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她谦虚道,“这边的人比那边多得多,也就喜欢看剧的人认识多一些。”
“剧?”滕蕙想了想,“便是那电视上放的那些么?”
虞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