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母亲还来过这边么?”虞嫣问滕蕙。
滕蕙摇头:“不曾。她说你在这边有好心人照顾着,比我的命要好。其实她一直想着再过来看看你,可又怕一走就是一个月,被这边的人发现,惹出事来。”
说罢,她撇了撇嘴角,道,“你兴许也知道,父亲自从知道母亲生下的是女儿,日后也不能再生育,对母亲就淡了。宅子里的仆人也有些心眼坏的,总想帮着京中的大夫人找母亲的茬,她每日都过得很是小心。”
这些事,虞嫣在那边也听人说过,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再看向那根红绳,虞嫣已经有了些别样的感觉。
“这两根红绳的来历,母亲跟你说过么?”少顷,她问。
滕蕙点点头:“说过,这是母亲的祖父传下的,他曾做过缧县的县令。”
“缧县?”虞嫣有些茫然。
“我和母亲住的那宅子就在缧县,母亲是缧县人。”滕蕙道,“母亲说,这两根红绳本是一根,且大有来头,它是水神留下的。”
听到水神两字,虞嫣目光一振。
“水神?”她问,“就是缧水边水神庙里的那位水神?”
“正是。”滕蕙道,“当年水神现世,到处为乡人治病的时候,母亲的祖父就是当地县令。他听说了水神治好了许多人,对她很是敬重,听说她没有住处,还特地将私宅献出来,供她居住。后来,水神被武皇帝请到了南方去,离开之后,仆人在她屋里发现了这段绦绳。母亲的祖父觉得这既然是水神的物什,那必定是灵物,就收了起来。后来母亲出世,她祖父对她很是喜爱,又将这绦绳给了她,为她辟邪除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