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沉默片刻,道:“母亲的意思,是让我嫁给广陵王,将来做皇后,让赵氏和杨氏也像滕氏、袁氏、周氏那般,做同样的事?”
“赵氏和杨氏自不会像他们那般得志张狂,横行无忌。”杨氏道,“可若想出头,便须得像他们一般,方为正道。”
赵茹听着,却皱起眉头。
“出头?而后呢?”她说,“先帝虽宠幸滕氏,可今上登基之后,就将滕氏族诛。今上虽未必会动袁氏和周氏,可两家若胡作非为,难保下一任皇帝不会动手。母亲这所谓的正道,便是要如此么?”
杨氏嗔道:“胡思乱想什么,滕氏、袁氏、周氏为天下人不齿,自是他们贪得无厌做得太过,我等岂会那般愚蠢。”说罢,她抚了抚赵茹的肩头,道:“殿下将来若继位,皇后这位子总要有人去坐,你难道甘心拱手让给别人?”
赵茹望着她,默然不语。
萧寰发现,虞嫣突然对打扮的事上心起来。
第二天,她问萧寰,王府里还有没有别的衣料和珠宝原料,她想定制一些。
“我这可不是铺张奢侈。”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第一次去千秋节这样的大场面,总不能给你丢脸。”
萧寰有些啼笑皆非,在她眼里,他居然还有脸面可以丢。
不过萧寰没有反对,上朝之前,将郑勋找来,让他替虞嫣去置办。
这一次与上次不一样,虞嫣向郑勋询问,京城中可还有别的技艺高超的制衣和珠宝工匠。
郑勋听得这话,很是诧异。
“那个是若要做衣裳首饰,小人可到少府去,将少府的工匠请来。”郑勋道,“宫中嫔妃细软皆由少府置办,其工匠亦天下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