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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圭道:“殿下之意……”

萧寰道:“既是买凶杀人,当知晓此事牵扯重大,无论成功与否,朝廷必定严查。袁广虽行事急躁,却是个心机颇深之人,怎会留下字据这等把柄?此乃其一,其二,那胡松的行径也颇是诡异。照他供认所言,他在此事中不过是个小小的士卒,并非与袁广那边直接联络之人,手上又怎会留着贿金及字据?”

曹圭颔首:“此事,在下亦有疑虑,可那胡松所有踪迹都做得十分干净,虽无旁证,但他坚称如此,又有物证,自然无法转向别处。”

萧寰沉吟,道:“那胡松如何处置?”

曹圭道:“说到此人,倒是有趣。按律,他参与谋杀殿下,虽未成行,按律也当斩。但廷尉卿极力反对,说他虽有罪,但也该念其供认不讳,戴罪立功,免于一死。”

“哦?”萧寰目光一闪。

廷尉卿葛望是袁氏的人,他力保胡松性命,可见是袁氏的授意。

曹圭道:“这也是一个疑点。若那事真是袁氏指使,作为唯一证人,袁氏自是巴不得其死得越快越好,断不会主张留他性命。若袁氏是被冤枉的,此事则说得通了,袁氏也想通过胡松追查那幕后之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胡松关在狱中,全然无求生之念,竟企图自尽,倒是与先前他那些同袍一模一样。”

萧寰目光深深,唇边掠过一抹冷笑。

“此事,面上虽已结案,但还劳曹廷尉继续追查。”他说,“胡松越是寻死,他便越是不能死。不过此事,也须得瞒过袁氏,免得他落在袁氏手上。”

曹圭明白了萧寰的意思,笑了笑:“殿下放心,此事,在下已有了主意。”

虽然袁广这事闹腾一时,但所有的消息,在关于萧寰的八卦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