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嫣一件件拿出来看,只见都是冬衣,用各种各样的丝绸锦缎制成。其中一些薄的,当然是专门穿在下面,厚些的则是锦料,光是看一看花纹,也能知道工艺繁杂。跟她身上穿的这些比起来,称得上光鲜照人。
她拿起一件锦袍看了看,只见这衣服的颜色和图案都很好看,里面夹着丝绵,摸上去很软。
还有几件皮裘,看到它们的时候,虞嫣只觉眼前一亮。
虞嫣虽然不喜欢皮草,但不等于不识货。就算是在她那边,这种品相的皮草也价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碧鸢在一旁陪她看着,嘴里说个不停,聊了许多虞嫣离开之后的事。
据她说,何贤现在仍是管事,为萧寰管着一座田庄,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前阵子,众人听说萧寰遇袭失踪的小道消息,一度又惊恐起来。
萧寰没有家眷和后人,他如果死了,名下的所有东西都会收归朝廷,包括他们这些仆婢。日后他们会被如何处置,那又是一桩悬案。
“现在他回来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虞嫣道。
“那是当然。”碧鸢笑嘻嘻,“姊姊不知道,何管事自从到了那边,吃好睡好,人都发福了。闻得殿下出事之后,他每日唉声叹气的,又消瘦下去。此番他若知道殿下无事了,定然又会发福起来。”
虞嫣知道何贤的心情。他们这些做仆婢的,说得好听是王府的人,但其实生杀大权都在主人手上。尤其是何贤碧鸢他们这样的,曾经是罪臣的家奴,长久以来过得战战兢兢,唯恐出一点错就要小命不保,遇到一点变故就要风声鹤唳。
“如果你们能获得自由身,便不必担心这些了,是么?”虞嫣问道。
“那倒不是。”碧鸢撇撇嘴角,道,“滕氏担的可是谋反的罪名,若什么人想借此兴风作浪,我等不管还是不是奴仆都会被牵连其中。相较之下,还不如留在殿下的手上,有他在,就不会有人敢动我们。”
虞嫣了然。从这方面来说,萧寰倒还是有些用处。
“姊姊的头发变黑了。”这时,碧鸢打量着虞嫣,好奇道,“上次姊姊到这边来的时候,头发还黄得似秋草一般,可是用了什么秘方?”
虞嫣哂然笑了笑。哪里有什么方子,不过是因为她前阵子拍古装剧,把头发染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