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隆颔首,看着他,忽而道:“你知道那弗邪,为何能在短短数月聚拢人心?”
萧寰问:“为何?”
“他一口气娶了七个王妃,加上原来的,有十二个,把鲜卑和匈奴的当权大族都联姻遍了。”
萧寰:“……”
王隆继续感慨:“要说这天下真是同人不同命,他是王,你也是王,怎就差得这般远?是,你是与圣上父慈子孝,不必像弗邪那般为了保命使劲解数,可等到过几年,他恐怕连孙子都能抱上了,你连个子嗣也不知在何处,亏是不亏?”
萧寰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继续看文书。
王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倚着凭几,道:“听说滕氏救回来了?”
萧寰:“嗯。”
“你打算如何?”王隆问。
萧寰眼也不抬:“什么如何。”
王隆拉下脸:“你与我装什么糊涂。我早与你说过,无论她是死是活,你都须得做个了断。”
“了断了,而后呢?”萧寰道。
“当然是娶个新的。”王隆叹口气,语重心长,“子昭啊,有些话,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这舅父还会与你说。”
他只有在打算长篇大论唠叨萧寰的时候,会自称舅父。
萧寰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