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忙道:“父皇,有核。”他伸出双手要去接。
惠帝忽然就不高兴了,他不喜自己的儿子这么卑微,将核吐在了地上,冷下脸来:“以后,不许再这么做。”
李稷吓的缩回手,战战兢兢的站起身:“父皇……”
“坐下!”惠帝呵斥。
李稷咬着唇,要哭似的,乖乖坐回原地,如临深渊的胆小样。
惠帝见他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火气又发不出来,只怪他这个儿子胆子太小,这如履薄冰的模样实在是可怜。
“你这孩子……”他斟酌着,唯恐说了重话再吓着他:“父皇没生气,你是主子,那是奴才该做的,懂吗?”
李稷不大敢看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用一双含了一包泪的眼睛看惠帝,小小声地:“孩儿是父皇的儿子,儿子给爹接个果核,应该的。”
惠帝给他这声“爹”说的心情豁然开朗,柔了目光看着李稷,半晌,叹口气:“是啊,你我是父子,我的爹,你是儿子,当爹的说儿子两句,就受不了了?”
李稷的那包泪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往下掉,可怜气的,别提多惹人怜了。
惠帝给他这模样弄得心疼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将这个儿子抱到怀里哄哄,给他亲手擦泪,可到底是克制了,并且硬着心肠训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李稷抬手擦泪,抽噎着:“孩儿不哭,父皇别气。”说完泪掉的更凶,擦都擦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