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天热的见鬼,一个多月了,温度一点没见下来。下面每天都有犯人中暑,没办法只好下午推迟两个小时上工。”
“说实在的,我真心佩服你,”老孟把门口的电风扇转了个向,对着自己猛吹,“这种天气送进禁闭室,我就没见过哪个犯人硬的过三天的——你老俞,硬气!”
喻峥嵘心里冷哼一声,仍然躺着一言不发。
果然,夸完了他,老孟语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跟纳粹犟,你犟的过他?”
门外的电风扇呼呼的吹着,老孟说完这话,禁闭室里过了许久,才有了一些动静。
喻峥嵘从地上坐起来。
“他可以试试,”长时间的高温,让喻峥嵘的声音变得沙哑,“到底最后会怎样。”
“哈,最后会怎样?”老孟仿佛听了个笑话,“你凭什么跟他在这地儿犟?凭你的心气?”
喻峥嵘不出声。
“你别嫌苦,这儿再热再难还有水有食——他要是给你断了水,断了粮,你他妈还能撑多久不求他?”
禁闭室里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漏着水,喻峥嵘仍然没有说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孟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这事儿吧,办的的确不地道,也难怪他生气。”
似乎被老孟的真诚所感染,隔了一会儿,喻峥嵘终于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