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道歉？”奚曦无声地问出口，不过乱云飞渡和其他人是听不见的，因为他闭麦了。

乱云飞渡的弹幕没再发出，可奚曦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了。

【D．：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不该去别人的直播间，不该给别人打赏。】

【D．：不该和你以外的人，组2V2】

奚曦听到了自己不可抑制的心跳声，仿佛鼓噪在耳膜，连呼吸都带了潮热……

“奚曦？”尹百城看着奚曦抓着手机一脸无措，轻轻晃醒他。

奚曦仿佛是从梦里恢复，半茫然地看着尹百城，“什么？”

“直播。”尹百城指指奚曦的电脑。

奚曦强迫自己恢复理智，打开麦。

“今天玩的很尽兴，刚才太投入了，是场很好的战斗……谢谢乱神的打赏……”奚曦在说乱神的时候，耳根都有些热。

“那今天就这样吧，祝大家晚安，下了。”奚曦今晚连歌都没唱，几乎是落荒而逃。

奚曦和尹百城出门的时候，发现下雪了，桐城已经好几年没下过雪了。

邵渡正在别墅前面的连廊上吸烟，他高大的身体穿着黑色的毛衣，在夜色中背对他们，面向黑暗中的雪花，背影莫名有种孤独和伤感的氛围。

“走了？”邵渡转头，发现奚曦的神情有些飘忽。

“嗯，学长再见。”

奚曦恍惚地和邵渡告别，走向尹百城的车子。

“奚曦，你怎么了？”尹百城发现奚曦有些不对。

“哥，不开车了，走回去行不行？”奚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