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野回到包间没多久,好不容易和编剧聊完的蒋京楠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唐桃朝宿野歪了歪身子,“聊好了?”
宿野“嗯”了一声。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唐桃问,“你是不是把人说哭了?”
“他心里太多事了,”宿野说,“不是因为我哭的。”
唐桃把身体又歪了回去。
最后散场的时候蒋京楠和章玉都没有回来。毕导已经醉了,编剧比他好点,唐桃和宿野一人架着一个人回了酒店。
洗完澡出来已经凌晨了。唐桃感叹:“煲仔饭泡汤不说,还要负责搬运酒鬼。”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肯起,”宿野擦着头发,“我们早些出门,应该就碰不上他们了。”
唐桃打了个哈欠。他又有些困了。
宿野正将吹风机的插头插好,唐桃突然靠了过来。
唐桃坐在床沿,手放松地垂在两侧,脑袋靠在宿野的腹部。“宿老师帮我吹头发吧,”他困倦地说,“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之后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发出的“呼呼”声。唐桃靠在宿野身上,慢慢沉入了梦乡。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唐桃摸到手机,勉强睁开眼,给宿野打了个电话。然后手机就被放到了耳朵上,手又垂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唐桃?”宿野过了挺久才接起来,“幸好我这时候拍完,不然都接不到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