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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 不疼了。”

聂振宏说的是实话。

最开始摔下来时,他只仿佛听见咔哒一道闷声,如同皮筋崩断了似的,他膝盖便不受控制地弯下,整个人跪趴在了地上。直到躺进救护车被送到医院里,他才感觉到钝钝的疼,但这种痛对于一个大男人而言,也还算能够忍受。

所以那时候聂振宏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大碍的。至少,是做了手术能好的那种。直到真正手术结束后,那种针扎刀割般的疼痛,才迟缓地在神经里蔓延起来。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

真正让聂振宏感觉到最痛的时候,是努力复健了好几个月之后。那时,他被医生告知,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正常走路了。

聂振宏忽然就感觉到钻心的疼,从伤口直直往脑仁里扎。

过了这么久,那里早已没了当初的感觉,只是偶尔他运动复健时会扯到跟腱处,带来神经拉拽的刺疼。此时被小朋友抚摸着,却没有丁点的痛楚,只有仿佛被白云亲吻的绵痒,飘落在伤口上。

等等……

当聂振宏意识到那绵痒是什么带来时,他整只腿都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 知知!”

轻飘飘的云朵已经离开了他的脚踝,只有云朵上的两颗星星在一眨一眨地望向他。

“干嘛亲那里?” 聂振宏拇指贴着小朋友的唇角蹭了两下,说,“脏。”

林知自然地把下巴搭在聂振宏的手掌上,反驳道:“洗了澡,不脏的。”

他手还贴着男人脚上那道蜈蚣似的长长瘢痕,像在抚摸小动物一样,在蜈蚣的背脊上一遍遍捋着,认真回应聂振宏刚才的问话,“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