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在小区的一个婆婆,说的。”
那天,林知被赵有房提前带去踩地盘。
三七分头发抹得油光水滑的赵主管一路都在跟他讲这小区有多好,让林知记得到时候也跟那买家这么说。
林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认真记着赵有房的话。
只不过他走在上司身边一直默不吭声的,看上去倒像是被中介带着看房子的客户。
等赵有房带林知踩点看完房,顺路上厕所时,林知先一步下了楼。
然后就被一个同小区的老太太给拦住了。
“年轻娃,要买房呀?”
老太太穿得精致,一身花裙子,刚才他们在小区转悠时,一直坐在小径旁的木椅上打毛衣。
林知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买。
但那老太太似乎眼神不太好,没看见,自顾自地拉住他,悄声说。
“不要买,不要买!那中介豁你滴!”
‘豁’就是骗人的意思,老太太带着一股蓉城周边的方言口音,语重心长,“那个楼上就是个停尸房,经常放棺材滴!”
林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那栋两层高的堂楼。
堂楼外飘着几条白绸带,惨白的颜色在阴沉沉的空中飘舞,像是在上演一出无声的黑白默剧。
而楼里传出来的一阵阵令人提不起精神的幽幽音乐,正是这出默剧的唯一背景声。
“听到没,又在放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