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学校啊？这才刚考完试，第二天就要上课，还有人性吗？要我说……”

许锐正抱怨得兴起，背后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林湃跟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还穿着比赛的背心，只披了一件短外套，猜测应该是跟许锐一样刚比完赛的人。

许锐朝他走过去，两人在不远处说着什么，手上还不停地比划着。林湃听不清楚，索性在街上东张西望地发呆。

先前看到的两张熟面孔也在街边停了下来，他们穿着南兴一中的校服，趴在栏杆边望着广场中央的喷泉，男生偷偷在身侧牵起了女生的手。

李婵娟之前提到过，这次月考是市里的联考，她当时的目的是为了说明这次考试难度偏大。

但是林湃想到，或许也是联考的缘故，考试时间是一样的，那两个人才得以在周四拥有了半天假。

正当他失去兴趣的时候，男生接过了女生手里的空奶茶瓶，转身去找垃圾桶，留下女生独自趴在栏杆边。

有个卖花的小女孩似乎潜伏已久，趁机走上前，抽出一束花往女生手里塞。

林湃继续观察着，女生一开始并不打算接那束花，连连摆手拒绝。

但是小女孩跟她解释了什么，也没见女生掏钱，小女孩送完花就跑开了。

林湃本来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小女孩又朝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他愣了愣，才意识到是男生扔完垃圾，正好经过他身后。

小女孩跑到男生面前拦住他，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一束花只要十五块钱。”

林湃瞥了眼许锐的方向，他还在那边说话。林湃不动声色地低头捂着嘴，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憋住笑。

他继续听到了男生和小女孩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