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湃闷不吭声，周宁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好这时候早自习铃声响了起来，张然然组织全班开始早读。

怪不得最近都没怎么听到林湃讲话……周宁嘴巴在跟着读书，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想到万一他们分手了，那自己应该站许锐这边、还是站林湃这边呢……

或许应该和李程商量一下。可是林湃平时给作业抄，还给早餐吃，他在这边也没认识什么人，不像锐哥……周宁悄悄把心里的天平斜向了林湃。

李婵娟请了假，一整天都没有来学校。林湃埋头听课，除了偶尔回答周宁几个字之外，一天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他最后还是辞掉了网吧的兼职，下午放学就留在教室里，常常比值日生走得还晚，就跟刚开学的时候一样，没人觉得异常。

这天下午自习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声，林湃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他突然对这个号码燃起一阵期待，但又害怕这种期待扑了个空，就这么纠结到对方挂了电话。

他盯着这通未接电话，迟疑着要不要打回去，不过对方很快再度拨了过来，林湃摁下了接通键。

“林湃，是你吗？林湃？”女孩子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林湃失望地松开了手里的笔，耐着性子回答道，“是我。”

“你别挂电话，我是舒清、倪舒清。”

“嗯，我知道。”

两个值日生去而复返，他们开始在教室卫生角拖拖拉拉地收拾拖把和抹布，林湃看了他们几眼，压低声音说，“你等一会，我现在在教室，我换个地方跟你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