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湃……林湃……”周宁蹲在第二排的过道上，趴在林湃座位的椅背边戳了戳他。

觉得有人在叫他名字，又觉得有人在拍他肩膀，林湃摘下耳机，猛地转过身，和周宁面对面见了个正着，他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了仰。

周宁没多想，他压低声音问，“出不出去打球？”

“现在？”

“你看今天这个天气，待在这里多浪费，李程他们球都拿好了。锐哥呢？”

“他有事没来。”

“那不管他了，你来吗？”

林湃往后门看去，正好撞见李程弓着背溜出去的背影，太阳光线从门缝里漏进来，仿佛跟阴凉的报告厅隔了一个世界。

林湃朝他点了点头，周宁就弓着背从第二排钻了出去。

“他们要出去打球，你要一起吗？”林湃边整理书边问董温文。

“不用了，你们去吧。”董温文礼貌地拒绝了他，这点他并不意外。

林湃刚要起身，突然想到自己在第一排，要是也弓着背走路，好像有点滑稽。

于是他虽然没什么底气，但还是挺直背往旁边过道走去，看上去十分光明正大。

此时在讲台上拿话筒的是穿西装的男人，他对之前那些溜出去的学生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林湃实在太过招摇，他于是话锋一转，“这位同学，对就是你，前排站着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