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湃不明就里地盯着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看错了——他看到许锐半抬起头，惨白地笑了一下。

下一秒，许锐扑上来按住了林湃拢领口的手，开始不管不顾地掀衣服，“我帮你洗澡……”

“你、你干什么……你别……”林湃被压迫性的气场逼得连连后退，他左手不敢使劲，只能用右手勾住许锐，好不让自己摔倒，撞在墙上之前，许锐伸手在他后背垫了一下。

“医生不是说你伤口恢复太慢了吗！你不会叫我帮忙吗！刚才很疼是不是？很疼为什么不跑开？刀砍过来的时候又为什么不跑开？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许锐吻掉齿印上渗出来的血迹，然后把头埋进了林湃颈窝里，胸口剧烈起伏着，“林湃，我是爱你的……”

林湃仰头靠在墙上，取暖的灯嵌在天花板里，亮得晃眼，他把手掌搭在许锐后颈，感受到他脖子上的青筋越来越剧烈的跳动。

他扶起许锐的脸，强迫许锐和自己对视，问他，“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锐苍白地摇了摇头，“晕血了……”

“你会晕血？以前……”

以前哪里磕一下碰一下都是常有的事，他从来也没见过许锐有什么不对劲，就光是上次脸摔到，他也只是关心留不留疤、会不会破相，想到这里，林湃换了句话，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这两天。”

许锐别开目光，又想低下头，林湃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用手指轻轻擦拭着他嘴唇上的血迹，“没关系，多大点事呢……”

许锐的视线逐渐上移，经过嘴唇、经过鼻尖，最后锁定在眼睛。

取暖灯拉长林湃睫毛的投影，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明亮，许锐突然往前凑近，含住了林湃的手指，轻轻地搅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