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哪里不舒服把?”傅言烨觉得晚上从酒楼出来开始,许锐一直不在状态,还以为真的出现了新闻报道的「酒精中毒」事件,他关切地用手背试了试许锐额头的温度,又用另一只手试了试自己,应该是没有发烧。
许锐微微侧过头,离开了他的手背,十分敷衍地转了个圈,“我真没事,活蹦乱跳的,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吹吹风。”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傅言烨迟疑了片刻,挥挥手说,“算了,我又不是李程,不会把脉,你这么大个人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锐点点头,调了个头,不再和傅言烨同路。
他独自沿街走着,市里的基础建设要比鹤山镇好很多,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路灯,路灯的功率很足,几乎整条街道都是亮的。
这边靠近居民区,许锐抬头看去,有几套房子没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吊灯发出的暖色光充满了房间,透过四四方方的落地窗,仿佛凌空在黑夜里亮着。
许锐试着想象客厅里的电视声、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的谈笑声,或许在他两岁之前,他也曾经是这种场景里的一员。
但此刻,只有白色的路灯照着他的夜路,在万家灯火里显得更加冷清。
他走出去很远,身后的烧烤摊在视线里只剩一个不太大的光点。
许锐停在一盏路灯旁,绕着它转了好几圈,暗亮手机屏幕又等它暗下去,暗下去后不久又把它摁亮,就这么重复了十几遍,他终于停下来靠在电线杆上,点开了何慧的通讯录。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下,对面才接起电话。
“喂?谁啊?”何慧那边环境很嘈杂,从语气里听出来她现在心情不错。
“喂……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