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用最简单快捷的方法立威,让李连湖认清楚现实和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不会因为李连湖毫无骨气的态度生气,也不会因为李连湖的废物而愤懑。
贺白不会为受害者而感到悲伤,自然不会因为加害者而感到气愤。
这也是曲铭心让他自己一个人进去的原因。
如果现在在审讯室里的人是曲铭心,看见李连湖这副癞皮狗的样子,以他的力道和现在的脾气,李连湖大概已经死了两三次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审讯室里,贺白拿着证物袋,问李连湖。
李连湖努力睁着被泪水糊在一起的眼睛,盯着那个跟空的似的证物袋,摇了摇头。
贺白并不意外,他又拿起韩遇声的尸检照片,问他:“见过这个孩子吗?”
李连湖犹豫了一下,刚想摇头,便看见贺白如剔骨刀般锋利尖锐的目光,他被这样纯粹的杀意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忙点头说道:“见过、见过。”
“时间地点经过,简单的说一说。”贺白扬着头,声线平稳的说。
“我、我……”
李连湖结巴着,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一部分是疼得,绝大部分是吓得。
“怎么?”贺白抬眼。